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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小说大纲里的女主觉醒后(NPH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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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故事的起源(一)
      “你这不是废话吗?难道你股份到手了就想把我甩掉?”连北兮佯装生气,“升官发财死老婆,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?”
      明明给人指着鼻子质问了,霍修文的心情却忽然好得不行。他一把抱住连北兮,赔着笑脸小意温柔道:
      “兮兮,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?你错怪我了,我巴不得跟你一辈子在一起……”
      连北兮心下一言难尽,小言男主是不是天生自带点抖m属性,非得女主生气发火才肯相信对方心里有自己?就不能俩人理智地坐下谈一谈,怎么选择对彼此都好吗?
      “那我刚才说先离婚,你摆个臭脸给谁看呢?”她的口气还是凶巴巴的,两手却早已习惯性地搂住他的脖子。
      连北兮仿佛都能看见霍修文身上炸起的无形的毛又服帖了一大部分,她十分无语,真不知是该夸奖自己的演技,还是吐槽男人的惯性思维。
      霍修文欲言又止,可一想她方才愠怒的样子不似作假,多少添了几分自信,试探性地解释道:
      “因为不是光离婚就可以的,我至少还要保持接收股份时的状态叁年才行。”
      呃……这算什么?“叁年无改于父之道”吗?连北兮忍下吐槽的欲望,假装失落地说:“也就是说我们如果要复婚,起码要等叁年咯?”
      “是的。”霍修文内心羞愧无比,主动避开了视线,因此也错过了对方脸上一闪而逝的狂喜。
      我的天,世间竟还有如此好事!确定自己短期内不用再担心故事大纲遗留问题的连北兮欣喜若狂,可因为顾忌动了“真心”的霍修文,她又不得不作出担忧为难的模样。
      一时间神情无比扭曲,但落在霍修文眼里恰巧就成了她也同样进退维谷的最佳证明。他心头一热,蓦然觉得股份什么的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。
      “不然先维持现状吧。股份被长辈接管,也不是说所有权就完全转给他们了,中间走程序还要好久,我仍然有可以操作的空间。”
      霍修文的态度非常认真,不难看出他是真心在考虑这个提议。
      直到此刻,连北兮才真正有了一丝微妙的触动。
      她不禁想起几年前,当顾则乾同样面对事业和爱情的两难境地时,他是怎么做的。
      两相一比,高下立判。
      果然,只有被剧情人设影响的男人才会放着几百个小目标不要,选择和爱人长相厮守。顾则乾那样的在现实中其实都算不错的了,好歹他在辜负真心后还会摆出愿意吞一万根针来惩罚自己的姿态。
      最可恶的是某些男人,明明出于私利放弃爱情和恋人,却还要装出“情非得已”的无辜样,pua女方原谅自己,甚至洗脑对方转入地下,为真爱做出牺牲。
      “傻瓜,何必弄得那么累?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?不就是叁年嘛,我们等得起……再说了,这期间我们又不是不能联系。不过一纸婚书而已,注销了难道你就不认我是你老婆了?”
      由于熟知故事大纲的尿性,再加上那零星的感动,连北兮在说这几句话时多了点真情实感。
      虽然老话总说“恋爱中的人是傻子”,但实际上深陷爱河的人也最为敏感,他们往往比谁都能清晰地认识到意中人对自己的态度,只是绝大多数时候他们选择无视或者自我欺骗。
      倘若说前面霍修文尚有几分怀疑连北兮是否在哄骗自己的话,在她如此情真意切地“表白”之后,他对她的承诺是彻底坚信不疑了。
      “当然不是了!不管有没有证,在我心里,老婆永远只有你一个。”
      霍修文说得深情款款,连北兮却不合时宜地差点笑场——
      谁让这句许诺听着实在太像已婚渣男在外养小叁时的经典语录了……
      在连北兮答应收下白玉镯后,霍修文算是完全被稳住了。
      出于各自的私心——一个怕日后不好复婚;一个怕解释起来麻烦——俩人都没跟连北兮这边的长辈说起离婚的事,只以“出国散心”为由飞到了当初登记结婚的地方办理手续。
      按照当地法律,夫妻通常需要分居一年以上才能正式申请离婚。但特事特办,霍家的法务部自然有办法让他们的申请尽快得以提交。
      当然,离婚证一时半会还到不了手,不过其他的财产分割等事宜倒是可以进入处理流程了。
      至于霍家的遗嘱执行管理会会不会认可他俩的“离异”状态,这就不在连北兮的操心范围内了。反正她已经把所有需要交割的事项都办理妥当,该签字的也都签了,剩下的就只差霍修文在j市的衣服杂物。
      连北兮刚回j市那几天,霍修文还雷打不动地一天叁个电话,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忙完马上就能回来。
      可很快,电话变得越来越少,直到半个月后彻底杳无音讯。
      连北兮不喜不悲,把对方的东西收拾妥当后快递寄去了霍家在港城的老宅。
      这条故事线终于也走到了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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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  为了庆祝,连北兮在家宅了叁天,做尽长辈口中所有“你还年轻不懂,等你老了就要后悔”的事。
      她有种莫名的预感,接下来她的“纸片人”生涯可能会迎来巨大的转折,只是不知道是变好还是变坏。
      果然,没多久她就再次做了个诡异的梦。
      这回和前几次的预知梦都不同,没有白纸,没有大纲,也没有文案。她一个人站在白茫茫的大雾里,看不见任何人或物,唯独能清晰地听见两个正在交谈的女声。
      一个声音低沉些,另一个尖细点,从说话的口吻不难猜出俩人关系很好。